说走就走的理由
去年刷短视频看到连南瑶寨的长鼓舞，镜头里那些彩色腰带甩得啪啪响，脑子一热就订票了。民宿老板娘在电话里提醒我：“下个月初八有耍歌堂，错过再等一年！”得，行李箱塞了两件厚衣服就冲机场。
进村比取经还难
飞机转高铁再换破中巴，坐村民的三轮蹦蹦车上山。司机老盘叼着竹烟杆笑：“你们城里人非要来吃灰！” 盘山公路颠得我屁股离座三回，拐过第十八个弯才看见寨门——两根三米高的长木柱顶着牛角，挂的红布条被风吹得像着了火。
进寨头件事差点翻车
- 刚摸出手机想拍牛角门，三个穿绣花围裙的阿婶拦住我，往我腰上绑了根红布带，塞了半截玉米。
- 老板娘蹲在石头房门口嗑瓜子：“绑红带才能进寨门，玉米是喂神鸟的，别啃！”
耍歌堂当天像掉进颜料缸
天没亮就被铜锣声吵醒，推开木窗吓一跳：全寨人提着竹筐往山顶跑，彩色头巾汇成河。我抓着相机追上去，山顶平台早围了三圈人。
震撼三连暴击
- 先是一排牛角号“呜——”地冲上天，戴鸟羽冠的师公甩着铜刀跳出来，刀尖上挂的铜钱哗响。
- 穿靛蓝褂子的老歌王山羊胡子一翘，吼出第一句歌，后面几十个汉子接唱震得我耳膜嗡嗡响。
- 最绝的是那些姑娘，头顶五斤重的银板摇摇晃晃跳长鼓舞，裙摆转成彩虹圈，脚下尘土扬得半人高。
我被挤在人群里录视频，旁边阿婆突然往我嘴里塞了块糍粑：“后生仔拍跳舞要动手动脚才过瘾！”硬是被推进舞队里学甩腰带，差点把手机甩进火堆。
被灌米酒灌到怀疑人生
跳到太阳下山还没完，村民把几十张方桌拼成巨龙，呼端上大盆菜。我正要夹块熏猪肉，三个瑶族汉子端着竹筒杯围过来。
戴虎头帽的小哥勾住我脖子：“我们瑶家规矩！远客要喝三轮酒！”米酒甜滋滋的，结果第六杯下去脚底开始飘。对面老伯举着鸡腿笑：“后生酒量浅！当年我给香港老板灌倒过三回！”
深夜彩蛋更疯
- 酒席散场被拉去晒谷场，年轻人围着篝火对情歌
- 打油茶的大铁锅支在石头上，炒米混着花生香飘半座山
- 民宿老板娘突然扛出两箱浏阳烟花：“祖宗传下的歌舞，现在要配点新花样嘛”
滚回家时的后遗症
揣着满衣兜的炒米和糯米糍撤退时，裤脚还沾着晒谷场的泥。火车上翻手机里的视频：长鼓舞跳得东倒西歪，对歌全程跑调，最清楚的是我抱着竹筒杯傻笑的九连拍。但记得最牢的是师公说的话：“歌舞不是演给外人看的，是我们瑶人活着的滋味。”行，下次耍歌堂还得来，先练半年酒量再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