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得从我上个月那场尴尬的表演说起。我们那相声社搞社区联欢，本来排了个三人活儿，结果开场前半小时，捧哏的老张突然打电话说吃坏肚子在厕所出不来。我捏着节目单一看，好家伙，只剩我跟逗哏小王俩人干瞪眼。
临时凑数的灾难现场
我俩一合计，硬着头皮上呗。抄起本子改了改词儿，把老张的词儿砍的砍、分的分。结果开场还没五分钟就垮了：
- 小王冲我抖包袱，我接完还得自己翻一下
- 原本三人互相砸挂的"三角形"结构，变成我俩大眼瞪小眼
- 最要命是逗哏甩完包袱冷场了，我捧哏的还得自己喊好"噫——！"
观众席有个大爷直接喊："孩子，你俩到底谁捧谁逗？" 臊得我差点把快板吞下去。
较上劲儿了，挨个试！
回家我就跟这事儿较上劲了。翻遍手头的《曲艺大全》《相声表演理论》，全在打马虎眼说"多人相声"，鬼知道具体要几个！干脆翻出旧本子，抓着胡同口卖西瓜的老李、开小卖部的赵姐、连遛狗的大学生小刘都被我拉来当壮丁。
俩人组合：跟社区表演一样垮。老李当逗哏倒是卖力，唾沫星子喷我一脸："这包袱响不响？" 我抹着脸说："响，您这喷壶功力更响。"观众就仨老太太，还走了俩。
三人组合：终于舒坦了！我捧哏，小刘逗哏，赵姐负责中间搅和。小刘刚说："我这人特别有毅力！" 赵姐马上插刀："可不，上次减肥三天就放弃，毅力全用在赖床上了。" 围观买菜的都乐得直拍大腿。
四人组合：乱成一锅粥！新加入的修车师傅老钱抢话比抢扳手还快。小刘刚起个话头："昨儿个我见一奇事儿"，那边仨人同时插嘴："是不是东街撞车？""菜场打折？""广场舞抢地盘？" 观众乐是乐了，可段子主线早被扯成烂布条。
五人组合：我直接放弃治疗。五个人挤在小卖部门口，你插一句我抢一句，集体卡壳——忘词了！光互相使眼色就使了半分钟，安静得能听见苍蝇放屁。
血泪换来硬道理
折腾一礼拜我算看透了：
- 俩人是底线：凑合能说，但跟说双簧似的，捧哏得累出心梗
- 三人是黄金：逗哏抛，捧哏接，腻缝儿的负责搅浑水，跟三角凳似的稳稳当当
- 四人就悬乎：必须有个控场的角儿，不然直接变菜市场
- 五人往上？ 除非是郭德纲带着徒弟们玩，否则纯属集体丢人现眼
意外收获
昨天在公园碰上教曲艺的周老爷子，他听完我实验拍大腿直乐："傻小子！早些年天桥撂地，三人叫群活，俩人算对口，四人以上那得叫打架劝架带说相声！"临走还补一刀："你上周那五人表演视频，我朋友圈都传疯了——配文是《当代丧尸围城实录》。"
现在小刘见我就躲："哥！别抓我做实验了！四人相声那段，我女朋友笑到从板凳上翻下去，说我像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！" 得，看来下回实验对象又少一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