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半夜刷到这首歌突然上头，光着脚跑去书房把音响开到最大声。开头那几声鼓点砸得我胸口发闷，干脆盘腿坐在地板上听完整首。副歌那句"我要飞/越过千山万水"唱得我后脖颈发麻，脑子里全是二十年前挤绿皮火车去广东打工的场景。
较真劲儿上来了
今早冲咖啡时越想越不对劲。歌词里又是"翅膀折断"又是"逆着风"，可调子欢快得像广场舞神曲。揪着歌词本翻来覆去读了三遍，突然发现那段童声合唱的歌词印刷模糊——打印机没墨害死人！抄起手机就往地下室冲，在旧书箱底扒拉出2005年买的磁带，歌词纸都发黄了。
- 磁带歌词里"淬火的钢"写的是"脆弱的钢"，原版带钢笔墨水改过
- 童声部分有段被裁掉的歌词："风筝线在妈妈手里攥着"
- 歌词本边角印着极小一行字"给高考落榜的堂弟"
追根溯源踩到雷
托音像店老伙计查制作班底，电话里他笑得直咳嗽："那主唱早改行卖炒粉！"原来这歌是乐队给罹患肌肉萎缩症的鼓手写的，鼓手去世前三天坚持用特制鼓槌录完的副歌节奏段。现在流传的版本把原版前奏30秒轮椅滑动声全删了，鼓点声也调得特别亮。
翻资料时被辣椒油滴到磁带壳上，擦的时候突然摸到内衬有凸起。用小刀划开居然藏着鼓手病历单复印件：2003年确诊渐冻症，正好是专辑录制前三个月。背面铅笔写着"飞是不用腿的"。
拼凑真相的晚上
蹲在冰箱门前啃凉馒头当晚饭，把两个版本歌词摊在油渍麻哈的灶台上对比。电脑放着重新合成的demo版，沙沙的轮椅声里鼓点像心跳检测仪。高潮处那句"翅膀沉甸甸"放的是未修音干声，主唱哭腔突然爆出来把我手里的筷子吓掉了。
童声合唱时切进菜市场录音，隐约能听见"三块五一斤"的叫卖声。鼓手姐姐说当年钱不够进棚录，这段是孩子们蹲在乐器行楼道里唱的，结尾摔碎暖水瓶的动静被做成镲片音效。
- 原版词写"羽毛当创可贴"，正式版改成"羽毛在发光"
- 被删的过渡段有句"脊椎里埋着弹簧"
- 最终混音把鼓手呼吸声压成底噪
女儿睡前问我为啥坐那扒磁带头，我说在找翅膀。小丫头举着奥特曼说："爸爸别拆了，会飞的都在天上。"突然就想起鼓手那把贴满创可贴的折叠轮椅，塑料扶手上还绑着褪色的蝴蝶翅膀道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