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八点半就骑了个共享单车往北山门窜，背包里塞了瓶矿泉水和半拉没吃完的肉夹馍。导航导到巷子口的时候还懵了一下，心说这木牌子能藏哪儿？结果一拐弯差点撞树上——好家伙！整块老榆木直接杵在电线杆子边上，灰扑扑的跟旁边奶茶店的霓虹灯招牌较劲。
凑近了才看清门道
第一脚刹在油漆边上。这牌子的蓝漆刷得跟小孩涂鸦似的，边角毛毛剌剌全是刷子印。我掏出手机拍特写，手指头抹了下掉漆的地方嚯！底下居然露出三种颜色！最里头那层黑黢黢的，中间夹着点暗红，最外头才是现在这层蓝。旁边嗑瓜子的大爷看我撅着屁股研究，嘟囔了句："前年创卫刷蓝的，再早可红火哩！"
- 最底下黑色层：指甲刮了刮硬得跟石头似的，闻着有股子烧柴火味儿
- 中间暗红色：裂开的缝里能瞅见金粉反光
- 表面新蓝漆：太阳底下反光像塑料膜，雨水冲出的道道白痕特别扎眼
蹲着看接缝看出事
正猫腰研究木头接口，手机突然怼地面上了。您猜怎么着？这破角度反而看清门道了！牌子和底座压根不是钉死的，接缝处全是手工凿的凹凸槽，木头舌头卡进底座沟槽里严丝合缝。我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，倒是震下来两撮木屑渣。以前干过木匠活儿的邻居老张要是瞧见，准得夸这老手艺地道。
木纹里藏着妖怪脸
拍完照准备撤的时候，手机屏反光晃了眼。歪着脑袋换角度那瞬间，突然看见右上角木疙瘩像张人脸！树疤周围的黑纹路扭成眯缝眼，虫蛀的坑洞活脱脱是个咧嘴笑。吓得我手一抖，肉夹馍的辣油滴鞋上了。退后三步再瞅又像普通木纹，凑近了看那妖怪脸还在冲我乐。后来问巷口修车铺的老板，人家眼皮都没抬："榆木疙瘩都这样，看久了还能瞅见关二爷！"
折腾到中午饭点才走，裤腿上蹭的全是灰。回来路上越想越乐——费这么大劲研究块旧牌子，城管刚才差点把我当涂小广告的给抓了！不过话说回来，要不是蹲着趴着换着角度死磕，谁能想到油漆底下藏着三朝代，木头缝里卡着鲁班锁，榆木疙瘩还住着表情包妖怪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