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早上蹲厕所刷手机,突然看见条热搜叫#南方人第一次见雪能有多疯#,手指头划拉着划拉着,脑子里就蹦出句调子来。
跟魔怔了似的
裤子都还没提利索,直接光脚冲出卫生间,一把抓起沙发上吃灰的旧吉他。弦都跑音跑得没边儿了,也顾不上调,就着那股劲儿哼哼:“我期待的...不是雪?不对...等会儿...”
抓过手机戳开录音,嘴里胡言乱语地叨叨:“关键词:南方、雪、错过、遗憾...不是想要雪本身?那想要”录音里全是杂音和我自己嗯嗯的嘟囔。
词儿难产得要命
- 第一稿:写“我期待的不是雪,是你曾说的永远”——太土!直接划掉!
- 第二稿:改成“我期待的不是雪,是那年没写完的约”——还是别扭!
- 坐阳台上抠墙皮抠了半小时,冷风一吹,看见楼下光秃秃的树枝,突然想到“融化”这个词。
整个人跟通了电似的跳起来,笔差点甩飞。在皱巴巴的烟盒纸上狂写:“我期待的不是雪,是藏进你围巾里融化的冬天”——就它了! 那种温度差,那种瞬间消逝的错觉,对味儿!
副歌是遛狗时蹦出来的
牵着我家那傻狗在冷风里哆嗦,它非要追着风里打转的破塑料袋跑。我看着它那傻样,突然想到人有时候不就这样?拼命追着像雪的东西跑,结果抓一手空。脚冻麻了的时候,副歌直接涌出来:“你追逐的像雪,一碰就消散,像我们走散在 那个路口没说出口的话”。
蹲路边打开手机备忘录,手指冻得不听使唤,哆哆嗦嗦记下来。遛完狗回家一看,错别字连篇。
桥段差点把我整崩溃
前面顺风顺水,到桥段那儿卡壳了。怎么写都觉得干巴,像硬塞进去的补丁。熬到半夜三点,烟灰缸堆满了,整个人瘫在电脑椅上发呆。正想关机睡觉,手肘不小心碰到键盘旁边的玻璃杯,水泼了一桌子,手忙脚乱扯纸巾擦。擦着擦着,看着水渍在木桌上蔓延的形状...
猛地拍桌子:“对!水痕!”赶紧抓键盘敲:“连雪都成了奢望,只剩桌角干了又湿的水痕提醒我,有些融化是带不走的印”。得,这下圆上了——雪融化了是水,水干了剩印子,和副歌的“消散”呼应。
检查一遍,把那些“永远”、“誓言”这种发齁的词全删干净,收工睡觉。第二天发给我那当编曲的哥们儿,他听完就回了一句:“卧槽,你这破纸团上写的玩意儿,居然挺扎心。” 得,看来是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