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儿翻古诗集子看到这句"只留清气满乾坤",心里直犯嘀咕:这夸的到底是啥花?拍大腿决定刨根问底,立马抄起手机开查。
翻书查证踩的坑
先在旧书堆里扒拉出《历代咏物诗选》,翻到王冕那篇《墨梅》差点把眼镜甩飞——三本不同出版社的书里,有写"梅"字的也有空着的,还有个版本印着"墨梅"俩字。急得我满屋子转圈,把压箱底的《王冕诗集》影印本翻出来,看到绢本上清清楚楚写着:"吾家洗砚池头树",好家伙这不铁定是梅花么!
追历史典故差点闪了腰
查明白是梅花还不死心,琢磨这清气到底多稀罕。结果翻《万历野获编》看见段趣事:明朝有个穷书生冬天没钱买炭,把梅花枝塞进破棉袄里取暖,逢人就说自己揣着"天地清气"。看得我噗嗤笑出声,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在西湖边,我也干过把落梅揣兜里装文青的糗事。
- 王冕画梅真相:这老哥在九里山种梅千株,穷得吃土还改斋名叫"梅花屋"
- 元朝文人骚操作:那帮人把梅花瓣泡酒里,美其名曰"饮清气"
- 最离谱记载:《清异录》里说有人专收集梅树皮上的霜,当壮阳药使
自己试出来的门道
今儿大清早特意跑到植物园,把脸埋进梅树丛里猛吸。腊梅香得冲鼻子,朱砂梅带点药味,最绝的是绿萼梅——淡得几乎闻不着,可站远了反而有股子凉丝丝的甜味儿,像咬开青梅第一口的那个酸劲儿。管理员看我趴树上跟狗似的嗅,举着扫把追了半里地。
回来路上琢磨明白了:古人说的清气真不是瞎吹。去年帮亲戚家腌梅子,把青梅塞在陶缸里三个月,开盖那瞬间飘出来的味儿,跟今儿闻的绿萼梅一个德行!突然理解王冕这倔老头为啥死磕梅花——他家绍兴老宅的腌梅缸,指定比我家还多。
现在算是整明白了,这"清气"说白了就是文人的穷讲究。前天小区物业砍了绿化带的梅树改种月季,气得我写了三页投诉信。写完自己都乐了——这不跟七百年前那帮追着王冕买画,转头又嫌梅花不当饭吃的土财主一个德行?